首個超8千萬人研究:驚心!糖尿病女性後代先天性畸形風險飆升!最高可達18倍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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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LOS Medicine:糖尿病女性後代中特定先天性異常的風險:對包括8000多萬新生兒在內的基於人羣的研究的系統綜述和薈萃分析

首個超8千萬人研究:驚心!糖尿病女性後代先天性畸形風險飆升!最高可達18倍!

目前,全球育齡婦女糖尿病患病率正在增加。糖尿病宮內環境可引起胎盤功能障礙和激素改變,可導致糖尿病婦女的後代各種先天性異常(CAs)。值得注意的是,幾十年來,妊娠前糖尿病(PGDM,包括1型和2型糖尿病)一直被認爲是先天性心臟缺陷(CHDs)的危險因素。然而,在目前的研究中,關於母體PGDM與神經、消化、泌尿生殖系統和肌肉骨骼系統的特定類型CHD和其他CA的風險之間的關係存在爭議。因此,需要進一步的研究來釐清這種風險。

妊娠期糖尿病(GDM)是妊娠期最常見的併發症之一,其發生率可達9%-26%。與PGDM相似,GDM對母親和嬰兒在懷孕、分娩期間及以後的健康結果也有相當大的影響。最近,越來越多的研究集中在評估GDM女性所生後代的特定類型CAs的風險。器官發生的早期是器官發育的重要時期,發生在妊娠的第三至第八週。然而,與GDM相關的高血糖發生在這個器官發生的關鍵早期窗口之後。因此,關於GDM與後代中特定類型CAs的風險之間是否存在關聯的問題仍然存在。

以往的meta分析主要集中在母親糖尿病與後代冠心病之間的關係,而對母親糖尿病對其他特定類型CAs的影響知之甚少。此外,來自超過3600萬例出生人口研究的新數據,爲糖尿病女性後代患冠心病的風險提供了可靠的估計。這大量的數據也可以用來探索母親糖尿病和其他類型的CAs之間的關係。目前,關於母體糖尿病(妊娠前或妊娠期)與後代類型特異性CAs之間關係的基於人羣的研究的定量總結是缺乏的。需要對與孕產婦糖尿病相關的特定CAs的風險進行全面評估,以便爲患者提供諮詢,並達到公共衛生目的。此外,考慮到病因、治療和預後的多樣性,根據產婦糖尿病的不同類型提供估計是至關重要的。

本研究進行了詳細的系統評價和大規模的薈萃分析,以總結和量化現有的基於人羣的糖尿病女性後代特異性CA數據。此外,我們研究了特定類型的母體糖尿病(即妊娠前或妊娠)與後代CA風險增加相關的程度。

本研究最終從1990年到2021年發表的59項基於人羣的研究,納入符合標準的80,437,056名受試者。

其中,2 407 862名(3.0%)婦女患有PGDM,2 353 205名(2.9%)婦女患有GDM;觀察到879,156例總CA和350,051例CHD。在納入的59項研究中,有27項研究來自歐洲地區(英國[26-30]、芬蘭[31,32]、瑞典[10,33-37]、丹麥[10,28,35,38,39]、挪威[6,28,40,41]、匈牙利[7,42-45]、德國[28,46]、荷蘭[28]、比利時[28]、威爾士[28,30]、愛爾蘭[28,30]、瑞士[28]、法國[28,47]、意大利[28,48,49]、西班牙[28]、葡萄牙[28]和馬耳他[28]),25項來自北美/南美的研究(美國[4,5,11,12,14]),50-57],加拿大[50,58-68]和巴西[69]),以及來自亞太地區的7項研究(中國[70-72],俄羅斯[73],澳大利亞[74]和卡塔爾[75,76])。表 1總結了納入研究的特徵。

1、後代PGDM/GDM暴露和整體 CA

我們首先探索了母親糖尿病與後代的總體CA(不包括CHDs)之間是否存在關聯。19項研究調查了後代中母體PGDM與總CA之間的關係[4,11,12,27,29,38,44,46,49,56,58,61-63,65,67,70,74,76],15項研究調查了後代中母體GDM與總CA之間的關係[4,11,12,33,39,44,48,56,58,61,62,65,67,69,76]。我們的研究結果表明,母體PGDM與後代的總體CA相關(RR = 1.99,95%CI 1.82至2.17,I2= 90.0%, P < 0.001;圖2),沒有發表偏倚的證據(Begg's P = 0.88, Egger's P = 0.30;圖 E 在 S1 圖)。在1型糖尿病女性(RR = 2.03,95%CI 1.66至2.48,I2= 82.5%,P <0.001;S1中的圖K1圖)和GDM女性(RR = 1.18,95%CI 1.13至1.23,I2= 76.0%, P < 0.001;圖3)的後代中都觀察到總體CA的類似相關性,沒有發表偏倚的證據(Begg's P = 0.39, Egger's P = 0.32;S1 中的圖 F 圖)。然而,2型糖尿病女性後代的總體CA風險沒有統計學意義的相關性(RR = 1.31,95%CI 0.80 - 2.15,I2= 98.2%,P <0.001;圖 L1 中的圖 L1 圖)。

2、暴露於PGDM和後代CHD

共有18項研究報告了後代中母體PGDM與CHDs之間的關係[4,6,10-12,28-30,38,44,47,49,52,54,56,63,68,74]。我們的結果表明,PGDM女性後代的CHDs風險有統計學意義增加(RR = 3.46,95%CI 2.77至4.32,I2= 98.2%, P < 0.001;圖4),沒有發表偏倚的證據(Begg's P = 0.60, Egger's P = 0.85;圖 E 在 S1 圖)。同樣,母體1型和2型糖尿病與後代冠心病風險增加有關(1型:RR = 3.75,95%CI 1.86至7.57,I2= 99.1%,P<0.001;圖 K2 在 S1 圖;2 型:RR = 3.15,95% CI 1.72 至 5.78,I2= 93.6%,P <0.001;圖 J2 在 S1 圖)。值得注意的是,我們發現,在本研究中,母親PGDM與本研究中可檢測的所有特定類型的CHDs的風險增加有關。特定類型CHD的RR範圍爲2.23(對於左心發育不良,95%CI 1.07至4.64,I2= 64.0%,P = 0.040)至12.16(動脈幹,95% CI 7.52至19.68,I2= 0%, P = 0.866) (表 2;圖 G1–G18 在 S1 圖)。

3、暴露於 GDM 和後代CHD

11項研究探討了GDM與後代CHD之間的關係[4,6,11,12,38,44,47,51,52,56,72]。我們的研究結果表明,孕產婦 GDM 與 CHD 相關(RR = 1.50,95% CI 1.38 - 1.64,I2= 81.2%, P < 0.001;圖5),沒有發表偏倚的證據(Begg's P = 0.837, Egger's P = 0.885;S1 中的圖 F 圖)。關於特定類型的冠心病,我們發現GDM女性的後代患內臟異位(RR = 5.70,95%CI 1.09至29.92,I2= 85.7%,P = 0.008),法洛四聯症(RR = 1.41,95%CI 1.20至1.66,I2= 0%,P = 0.600),左心室流出道缺損(RR = 1.67,95% CI 1.15至2.41,I2= 50.0%,P = 0.112),主動脈縮窄(RR = 1.50,95%CI 1.23至1.83,I2= 35.4%,P = 0.213),右心室流出道缺損(RR = 1.25,95% CI 1.03 - 1.53,I2= 0%,P = 0.739),室間隔缺損(RR = 1.31,95% CI 1.24 - 1.38,I2= 0%,P = 0.960)和房間隔缺損(RR = 1.45,95% CI 1.40至1.50,I2= 0%, P = 0.426) 的風險增加(表 2;圖 I1–I15 在 S1 圖)。

4、暴露於PGDM和後代其他類型特異性CA

我們檢查了母體PGDM與後代中其他類型特異性CA之間的關聯。我們的研究結果表明,PGDM女性的後代患神經系統CA(RR = 2.54,95%CI 1.73至3.73,I2= 94.8%,P <0.001);眼睛、耳朵、面部和頸部(RR = 3.14,95% CI 2.90 至 3.39,I2= 0%, P = 0.444);消化系統(RR = 2.02,95% CI 1.24 至 3.28,I2= 92.3%,P <0.001);泌尿生殖系統(RR = 1.73,95% CI 1.35 - 2.21,I2= 89.2%,P <0.001)、肌肉骨骼系統(RR = 1.98,95% CI 1.45 至 2.72,I2= 94.4%,P < 0.001),以及多發性(RR = 3.06,95%CI 2.36至3.96,I2= 39.6%,P = 0.158)CA的風險增加。在16種特定CA類型中,有14種具有統計學意義。相應的RR範圍爲1.57(對於尿道下裂,95%CI 1.22至2.02,I2= 74.1%,P < 0.001)至18.18(前腦無裂畸形,95% CI 4.03至82.06,I2= 66.3%,P = 0.085) (表 3;圖 H1–H25 在 S1 圖)。

5、暴露於 GDM 和後代其他類型特異性 CA

孕產婦 GDM 與後代眼部、耳朵、面部和頸部(RR = 1.15,95% CI 1.09 - 1.22,I2= 0%, P = 0.355)和肌肉骨骼系統(RR = 1.18,95% CI 1.15 - 1.22,I2= 0%,P = 0.424) CA 風險增加相關。此外,母體 GDM 還導致後代中特定類型 CA 的風險增加,包括腦積水(RR = 1.34,95% CI 1.16 - 1.54,I2= 0%, P = 0.960),前腦無裂畸形(RR = 1.87,95% CI 1.09 至 3.22,I2= 0%, P = 0.558),脣裂伴或不伴齶裂(RR = 1.26,95% CI 1.19 - 1.34,I2= 0%, P = 0.547),膈疝(RR = 1.21,95% CI 1.08 - 1.37,I2= 0%, P = 0.779),臍突出(RR = 1.21,95% CI 1.05 至 1.40,I2= 0%,P = 0.743)和尿道下裂(RR = 1.29,95% CI 1.16 - 1.44,I2= 45.9%,P = 0.100) (表 3;圖 J1–J22 在 S1 圖)。

6、亞組、元迴歸和敏感性分析

敏感性分析評估了每次分析中一次省略1項研究的效果。在敏感性分析中,我們觀察到,排除Billionnet et al.[47]的研究後,GDM母親的後代CHDs結果中I2高值(81.2%)降至55.0%的中等I2值。儘管風險關聯增加在各種情景中仍然很強,但一些中度至顯著的異質性仍然存在,在敏感性分析中無法減少。爲了探討異質性的來源,我們在預定義的研究地點、入學年份、研究樣本量和混雜因素調整子組中進行了亞組和元迴歸分析(表44和表5)。在大多數亞組分析中,與孕產婦糖尿病相關的總體CA/CHD風險增加的結果始終如一。亞組分析結果表明,研究樣本量、人口區域、入組年份和混雜因素調整的差異是異質性的主要來源。我們觀察到,在GDM母親的後代的CHDs結果中觀察到的81.2%的高I2值,經過 種族/民族、體重指數、教育、吸菸/飲酒、胎次和妊娠併發症的異質性調整後,降低到無(I2= 0%) 或低 (I2= 47.7%)(表5)。此外,meta迴歸分析結果顯示,PGDM與GDM中CA/CHDs的RR有統計學意義差異(所有P元迴歸< 0.001)(圖6)。

本研究是對超過8000萬參與者的基於人羣的研究的首次全面系統綜述和薈萃分析,顯示妊娠前或妊娠糖尿病婦女後代中特定型CA(尤其是冠心病)的風險增加。研究結果表明,在45個類別中,有38個類別的母體PGDM與後代中CA風險的顯着增加有關,而母體GDM與45個類別中16個類別中CA風險的小幅但顯着增加有關。

薈萃分析顯示,對於PGDM(對於總CA,相對風險[RR]= 1.99,95%CI 1.82至2.17,P <0.001;對於CHD,RR = 3.46,95%CI 2.77至4.32,P <0.001)或GDM(對於總體CA,RR = 1.18,95%CI 1.13至1.23,P <0.001;對於CHD, RR = 1.50,95% CI 1.38 至 1.64,P < 0.001)所生子女的總體CAs/ CHd風險增加。meta迴歸分析結果顯示,PGDM與GDM中CA/CHDs的RR差異顯著(均P<0.001)。在23個CA類別(不包括CHD相關類別)中,母體PGDM與後代21個類別CA的風險顯着增加有關;相應的RR範圍從1.57(尿道下裂,95%CI 1.22至2.02)至18.18(對於前腦無裂畸形,95%CI 4.03至82.06)。孕產婦GDM與9類CA風險的小幅但顯着增加有關;相應的RR範圍從1.14(肢體減少,95%CI 1.06至1.23)至5.70(內臟異位,95%CI 1.09至29.92)。PGDM女性後代中總體CA/CHDs的相應RR高於GDM女性後代的RR,95%CI中沒有重疊。

在本研究中,我們觀察到患有糖尿病的女性後代的CA發生率增加,並注意到PGDM和GDM之間的差異。考慮到近幾十年來孕產婦糖尿病患病率的大幅上升,預計這種患病率將繼續增加,全世界的懷孕數量以及與後代CA相關的重大個人和全球負擔,篩查孕婦糖尿病可能有助於更好地控制血糖,並可能識別有CA風險的後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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